全麦兔司

间歇性复活,持续性搞桃。

【齐北】我用什么把你留住

Summary:那片掌很轻,生命线的纹路,在他被锁住的那段日子里,攥得很模糊,又因齐思钧落下的泪,蜿蜒出亮晶晶的泪痕而鲜活,就此清晰。

 


*非典型ABO,私设AO之间极度不平等,齐北BxO。

*特殊期的病弱韬韬,毛茸茸之间的温情救赎。涉及很温和的不能播,齐北本质都是温柔又有强大内核的人。

*有部分存在回忆里的路人x韬的强迫性情节,注意避雷,勿上升。

*6.5k一发完。




连轴转了三天的齐思钧裹挟着夜色打开家里卧室的门,床上的被子盖住的只有很薄一点,纤薄得像里面没有躺一个人。


床周围零零散散,什么东西都有,小恐龙、拆封的打完半支的抑制剂、撕得乱七八糟的阻隔贴,更多的是齐思钧的衣服。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年轻主持人家里常备各样衬衫,全都水洗得很香,阳光晒过,是安心的柔顺剂的味道,没有任何攻击性。他那些衬衫大多是剪裁得很好的柔软棉料,这会儿都被揉得皱皱巴巴,上面还有一圈圈洇湿的水液,胡乱地散在床的周围,环绕着被子里的一团,充当着透明的堡垒。


齐思钧轻手轻脚,脚步轻得甚至没有吵醒家里的任何一只猫。伸手,很耐心地把撕开的抑制剂包装扔进垃圾箱,把没用完的抑制剂收好,衣服也一件件叠起来,最后拎着小恐龙试图复到原位,没拽动,齐思钧也没料到他睡着觉还拿得那么紧,轻轻哎一声,连忙手上卸了劲,还是没避免把被窝里死死抱着玩偶的、防备心很重、觉很轻的人给拽醒。


郭文韬睡得头发很乱,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头,在被窝里缩成一团,密匝匝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,安安静静地垂着,眼睛肿得像要黏在一起,像长了毛的忧郁小蘑菇。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,像是经历过一场高烧,发根是潮的,鼻梁也蹭红,徒留他这副瘦削的骨头烧成残留的焦土。


郭文韬睁开眼睛也像是废了不少力气,努力扑闪着睫毛,试图看清来人,但雾蒙蒙的视线所迫,他看不太清什么东西,眼皮重得很,睁了一会儿又无力地闭上,眼皮里包着一层热腾腾的水,他在这深红的水里沉浮,没有人救他。在最需要抚慰的时候,他触碰不到齐思钧,更别提试图闻到任何一点Beta爱人的味道,只能靠衣柜里挂着的带点洗衣液味道的衣服过活,甚至已经是第三天,齐思钧才回家。


这让他既恐慌,又莫名感到不安全和委屈,郭文韬伸手去抓,声音只剩下很低的气音,像将要燃尽的灯油:“齐……?”


齐思钧看他这幅脆弱的模样早就心脏发酸。职业需求要求他时刻设身处地,保持最基本的同理心和应变能力,抛开职业而言,他是感性又博爱的人,体贴、善良、有趣,对世间万物抱有敬畏的同时,又热爱着阳光、热爱着土地,爱着能感受到的热烈的一切。长在春风里,庆幸有学上,有书读,在考入最高等的艺术系学府后,他顺利地分化成了一个Beta,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,享受着平等的资源倾斜,不被任何信息素和本能裹挟着,纯粹以理智去思考,去爱,去有一份力,便发一份声。


作为游离在既得受益者的Alpha和被蚕食压迫的Omega间的Beta,齐思钧一直在坚持和业界许多人士一起反抗这不平等的秩序——


当年颁布的Omeag保护法律,明面上打着优先照顾保护稀少而脆弱的Omega的名号,实际上却是赤裸裸的侵犯和掠夺。要求Omega不得从事体力、高尖端等高强度方面的工作,不得从事营销、教育等需大量处理人际的工作,美名其曰防止Omega特殊期游荡在外造成不良社会影响,特殊期禁止出门、禁止使用来路不明的药物抑制,每一个Omega成年前需由监护人监护,成年后需与Alpha登记,由Alpha全权掌控,一个Alpha可以与多个Omega登记,一个Omega却只能属于一个Alpha——不经批准洗掉标记逃跑是有罪,而属于Omega的优厚补贴,成为许多人的盘中餐,没有多少实质性地发放到Omega手里。

 

而早些年甚至还有专门的人在路上巡查,遇到没有标记、没有登记的Omega会进行扣留,而一个被标记的Omega——无论自愿与否,洗除标记都需要孕育,才能提出申请,提出申请后,需熬过一年的漫长冷静期,维权之路道阻且长。在各行业人士的强烈抗议下,由平权主义代表方新生代主持人齐思钧,报道了废除这项规定的决策。


“是我。”齐思钧坚定地回握上那颤抖的细掌,触碰到一片惊人的体温,随即他感受到那只手掌的主人如触碰到救命稻草般,迫切地贴了上来,却又因为像害怕什么一样,没有贴得太近。齐思钧察觉到郭文韬的颤抖,心里发紧,并不强势地去碰郭文韬,给予自以为是的安抚,而是保持着一个安全的、任由郭文韬贴过来,或者是躲开的距离,摊开手等待他的爱人平稳地降落在他的掌心,是一贯的体面和温柔。


郭文韬的呼吸琐碎而凌乱,他闭着眼,与内心的不安抗衡着,最后还是把脸埋进齐思钧的手心,热热的呼吸扑在他手腕,齐思钧要低下头一些,才能听清郭文韬嘴里在说些什么。


郭文韬努力把每个字都吐清,可作用微乎其微,他为这种生理性的不受控而感到无力,又愧疚,他连好好给忙碌了几天的男朋友一个拥抱的力气都没有,还把家里搞得一团乱,把自己搞得湿漉漉又不体面,他哽着,每一个字都很黏:“我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,对不起……”


郭文韬想到了在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里,也是特殊期。他被弄脏,衣服扯得零散,散发着对方留下的难闻的气息,弄脏他的那个人却高高在上,露出恶魔般的笑,踩着衣服踢到一旁,反而指责他为什么这么脏。要他浑身滚烫跪在浴室把衣服洗净,才肯赏给他一支抑制剂。最终郭文韬宁可靠缩在浴缸里淋冷水硬熬,也不愿意受这般折辱,也就在那个时候落下寒气侵入的病根,特殊期总免不了高烧。


特殊期、弄脏了衣服,同样的情境。郭文韬在微妙地发抖,才鼓起勇气贴近那双手,又想要缩回去,他咬着嘴唇默默念叨着这是小齐、是小齐,不是别人,才忍住躲起来的念头,薄唇上留下深深的牙印。


“这不是你的错,文韬,不需要感到道歉。”齐思钧见郭文韬没有明显的排斥,才用指腹安抚地抚摸着那张棱角分明,又潮红发烫的脸。他常年握麦克风,掌心很软,茧子也只有薄薄一层,很无害。嗓音温和又明亮,声压很稳,像一抹淡黄色,柔软,又带着故作活跃气氛的跳跃,似不强烈的光照驱散湿漉漉的阴霾:“什么话,咱家这点衣服还衬得起,韬哥看我身上这件还合心吗?这件料子更好。”


齐思钧蹲下来,想抱一下颤抖不已浑身高热的人,又怕唐突到他,忍住了。即使他们已经稳定地交往了两年,齐思钧依然没有任何的逾矩,郭文韬在这段关系里占据相当的主导权。


郭文韬察觉到齐思钧贴近的动作,抬眼,正好对上齐思钧小狐狸一般柔软的笑眼,那双眼睛里带着平等的包容,没有因为他这幅狼狈的样子而流露出谴责,而是荡着满满的关心和爱意。郭文韬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情绪缓和下来,很给面子地笑了几声,没有那么陷在回忆里的恐惧了。


齐思钧把他从深红的海洋里打捞起。


他恢复了一点平时的跋扈,伸手摸了摸齐思钧身上那件赶场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贴身白衬衫,收腰不错,把齐思钧的腰线衬得很好。郭文韬伸手摸,装模作样地带着点笑意,点评:“手感还行,你要脱下来给我吗?”


“听令。”齐思钧颇为正经地一拱手,做出一副任听差遣的、格外活泛的笑眯眯表情。




后文放不出来,彩蛋解锁。

推荐配合Bgm:《我用什么把你留住》——福禄寿FloruitShow

“你会静默,手握着星火等在至暗时刻。

你被击破,当熟悉呢喃又穿透耳朵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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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阅读。

如果能留下些关于情节的反馈,更加感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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